第(2/3)页 孙猛直接挺地倒在床榻边缘,一柄出鞘的宝剑跌落在他手边,锋利的剑刃上沾染着刺目的鲜红! 他的脖颈处,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几乎割断了一半脖子! 鲜血,浸透了身下的锦褥,已然凝固发黑! 他的眼睛同样圆睁着,望着虚空,脸上凝固着一种近乎狰狞的决绝! 同样,在他的枕边,也放着一封遗书。 毛骧仔细查验了孙猛的伤口,创口边缘整齐,角度刁钻,确实是自刎所能造成的,而且力度极大,显是抱了必死之心。 剑柄上,也只有他本人的握痕。 房间内同样没有任何外人侵入或搏斗的迹象。 两处现场,两种死法…… 却透露出同一种气息! 精心安排的自尽! 毛骧这才从身边千户手中接过那两封遗书。 信上的内容,他只看了一眼,几乎可以猜出来。 赵奎和孙猛,在信中都痛心疾首地忏悔自己如何利令智昏,与周文元等地方官吏勾结,贪墨了巨额钱财,并供出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下级官员作为“同党”,将经济上的罪责揽得干干净净! 然而,当涉及到清河县刺杀叶凡,以及后来那胆大包天的县城奇袭时,笔锋陡然一转!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声称,对此等狂悖逆举毫不知情,更绝非他们授意。 他们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已死的周文元,说他丧心病狂,自作主张。 他们声称,是后来风闻此事,才惊惧交加,深感罪孽深重,牵连甚广,无颜立于天地之间,更惧陛下天威,国法森严,故而唯有以一死,谢罪于陛下驾前! 在信的末尾。 皆以最恳切卑微的语气,苦苦哀求陛下开恩,饶恕他们那“确实毫不知情”的妻子儿女与兄弟亲族! 毛骧面无表情地看完,将两封信仔细折好,放入怀中。 他再次环视这两个精心布置的死亡现场,眼神冰冷如铁。 “收拾干净,所有物品登记造册,府中人员一律看管起来。” 他对着手下淡淡吩咐道,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。 “指挥使大人,”一名千户低声请示。 “这现场…还有这遗书,未免太过……巧合了。” 毛骧瞥了他一眼,目光深邃:“你是想说,太过完美了,是吗?” 那千户连忙低头:“属下不敢妄加揣测。” 毛骧没有再说话。 他转身走出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房间,抬头望向永昌侯府的方向。 夜色深沉。 那座府邸,依旧矗立在黑暗中,轮廓模糊。 却仿佛能感受到其散发而出的冰冷压力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