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:署名-《第一百零一次想逃婚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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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恪,王小姐,你们来了。”他目光慈祥地落在我身上,“王小姐今天这身,很衬这里的氛围。”
“李老您好。”我微笑着回应。
我们驻足在一幅题为《听雨》的画前,画面大片留白,只在右下角有几片墨色渲染的荷叶,一滴欲坠未坠的水珠,意境空灵。
“王小姐觉得这幅画如何?”李老饶有兴致地问我。
我看着那幅画,想起沈恪说过“光的意义在于它照亮了什么,塑造了什么”。这幅画的“光”,或许就是那片巨大的留白,它让那几片墨荷和一滴水珠,拥有了无限的想象空间。
“我觉得,”我斟酌着词语,声音不大,却比上次从容了许多,“这片留白,就是画的呼吸。它让简单的物象,有了生命和声音。”
李老眼中赞赏更浓,看向沈恪:“沈恪啊,你这位女朋友,了不得,有灵性。”
沈恪侧头看了我一眼,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转瞬即逝。“她最近,确实在画‘光’。”
李老挑眉,更感兴趣了:“哦?画光?这可是个难题。画得如何?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下意识地看向沈恪。他会怎么说?会评价我那稚嫩的、未完成的尝试吗?
沈恪的目光与我对上一瞬,然后平静地转向李老,语气淡然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:
“很有天赋。”
四个字。
轻飘飘的,落在我的心上,却重如千钧。
他……在肯定我?在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面前,用如此笃定的语气?
一股热流猛地冲上我的脸颊和眼眶,我慌忙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。
李老哈哈一笑:“能得到你这么一句评价可不容易。王小姐,期待看到你的作品。”
后面他们又聊了些什么,我几乎没听进去。耳朵里反复回响的,只有他那句“很有天赋”。
直到酒会接近尾声,我们准备离开。走到门口时,一位穿着中式长衫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士迎了过来,是这家收藏馆的主人,姓徐。
“沈总,王小姐,感谢赏光。”徐馆主笑着寒暄,目光落在我身上时,带着真诚的欣赏,“刚才听李老提及,王小姐也是位画家,最近在创作‘光’系列?”
我有些窘迫,连忙摆手:“不敢当,只是……一些练习。”
“艺术家总是谦虚。”徐馆主笑道,递过来一张名片,“如果王小姐不介意,作品完成后,我很希望能有机会欣赏。我们这里偶尔也会为一些有潜力的年轻艺术家举办小型沙龙。”
我怔怔地接过那张质感温润的名片,指尖微微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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